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温州厂商在俄遭遇毁灭性打击2009-07-107月7日-8日两天之内,俄罗斯官方3次拘捕多名中国商人,备受关注的莫斯科切尔基佐沃市场关闭事件,日前再次升级——该市场是中国廉价商品在俄罗斯最重要的集散地。
长期以来,中国廉价商品对其它国家的冲击一直备受争议,而本次莫斯科切尔基佐沃市场事件,则是这种冲突的最新样本。然而,当我们深入调查,却发现真实的缘由如此扑朔迷离。
中国商人再遇灾祸
莫斯科移民局新闻处处长科尔尼洛娃7月8日宣布:“联邦移民局工作人员早上在该市场内发现一个非法宿舍,在那里扣押了约150名中国公民,其中50人签证过期,他们将被驱逐出俄罗斯。还有大约100人应该在10天内离开俄罗斯,因为接收单位因裁员而拒绝继续雇用他们。”
此前一天,在切尔基佐沃市场周边,俄方已经两次扣押中国人。据俄《共青团真理报》8日报道,7日早晨,约100名越南人和中国人以及少数塔吉克人试图堵塞切尔基佐沃市场对面的晓尔科沃公路,以此抗议关闭该市场。俄内政部特种部队值勤人员逮捕了抗议者。此外,俄执法人员7日在该市场进行检查时还发现了数十名涉嫌违反俄居留制度的外国公民,包括位于该市场的阿斯泰（AST）公司的一间仓库内的16名中国公民以及在另一个地方的38名其他国家公民。
今年6月初,俄罗斯官方以部分商品存在有害物质为由烧毁了中国商人的22柜集装箱的童装与童鞋。而在去年9月份俄罗斯打击“灰色清关”行动中,有总计7000个集装箱的中国货物被俄方查扣至今,涉及 3万名左右在俄华商。中国商人们担心,俄罗斯很可能会以类似理由销毁更多的中国商品。
据温州鞋革商会的预测,如果这批货物被烧毁,仅在温州就有至少100家生产企业会破产。如果考虑到对上下游企业的影响,将有总计约10万名工人遭遇失业的威胁。
本报记者获悉,温州市外经贸局正在组织工作人员,本月底将前往莫斯科处理温州被扣货物事宜。
“我们希望中国政府能够尽快出面,解救在俄被扣商人。”迟万姆表示,俄罗斯政府近期的高压措施让在俄的温州商人损失惨重,“我们中小企业已经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如果他们真的不欢迎,我们不到俄罗斯去嘛,去别的国家。”
长期以来,价格低廉的中国商品对当地的商业生态产生了一定的冲击,这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俄罗斯商人对中国制造的不满,甚至屡次爆发流血事件。
俄内部争斗亦是诱因
切尔基佐沃市场位于莫斯科东区,形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是莫斯科最大的日用品批发市场,并辐射俄罗斯和独联体周边国家。在该市场经营谋生的主要以中国人、越南人和中亚人为主。
根据俄罗斯专家的预测,约45%的俄罗斯人依赖这类市场提供的廉价商品生活。对于中国制造,大多数俄罗斯消费者持欢迎态度。
然而遗憾的是,由于该市场所有者背景复杂、市场管理混乱,长期以来,这里一直是各种犯罪事件爆发的温床,中国商人在当地的经商一直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威胁。
2006年8月21日,在切尔基佐沃市场发生的爆炸中有11人死亡,死者全部为在此经商的亚洲商人, 其中有5名中国人和1名越南人,另有49人受伤。而制造这起事端的则是俄罗斯光头党指使的3名莫斯科大学生。3名罪犯在接受审讯时表示,他们制造这起爆炸是因为“市场里有太多他们强烈厌恶的拥有亚洲背景的人”。
去年9月,俄政府以没有合法通关手续为由没收市场里的一批中国商品。而今年6月以来,俄政府针对该市场的各类打击活动日趋强硬。6月10日中国22箱货物被销毁,便是一个重要信号。俄方还声称要关闭该市场。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俄罗斯研究所研究员李东分析,俄内部的争斗是导致大市场“关闭”的另一重要原因。
普京执政以来,一直致力于削弱寡头势力。而大市场的老板伊斯梅洛夫,是普金打击的重要对象。想要打击大寡头,关闭大市场是他们的措施之一。
现年52岁的伊斯梅洛夫有资产6亿美元,在美国《福布斯》杂志俄罗斯富豪榜中排名第61位。伊斯梅洛夫凭借从政府廉价租地、高价转租的中介手法,逐渐积累起财富。据传伊斯梅洛夫正将财富转移到土耳其。近期,他在土耳其濒临地中海的安塔利亚投资15亿美元,修建以他父亲名字命名的豪华酒店“马尔丹宫殿”。该酒店极尽奢华,套房浴室配有镀金边框的镜子,私人沙滩上则铺有专门从埃及进口的总计9000吨白沙。酒店外配的人工水池,可供1000人同时游泳。
这座酒店的修建引起了俄罗斯官方的注意,今年以来,俄官方更加加快了打击切尔基佐沃市场的力度,希望切断伊斯梅洛夫的这一最重要的财源。
何去何从
“俄罗斯方面的问题,却要中国人来承担,这很不公平。”温州市鞋革协会秘书长谢榕芳表示。
由于切尔基佐沃市场是中国商品在俄最主要的集散地,该市场的清理整顿,对于中国商品出口俄罗斯影响巨大。
据俄新社报道,切尔基佐沃市场临时关闭后,总共有4.5万名移民失业,其中2万人属于非法在俄境内逗留——相当一部分为在俄经商的中国人。
谢榕芳对本报记者表示,温州有许多中小皮鞋生产商,销售重点都集中在俄罗斯,而切尔基佐沃市场是一个重要的集散地,这批商品被查扣,对于许多中国厂商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温州有许多将宝都押在俄罗斯市场的商人,这次可能会撑不下去了。”温州事达利鞋业董事长陈雅民告诉记者。他的公司在去年的查抄事件中有价值几百万元人民币的货物被查封,直到今天,他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被扣物品的消息。许多中国商人对被扣商品都没有任何办法——过去,因灰色清关被扣的商品通常都可以在缴纳一批罚金后获得赎回,而这次,俄官方的态度明显强硬很多。
去年,俄罗斯曾经通过法律禁止外国人进行自由市场零售贸易,并有消息称切尔基佐沃将因此关闭。但中国商人采取了“雇佣俄罗斯售货员”,或者“以俄罗斯人名义”租柜台的办法继续做生意。
温州皮鞋商人徐上尧告诉记者,在俄罗斯设厂成为中国商人规避灰色清关的一致途径。
今年3月,徐上尧在乌苏里斯克经济贸易合作区内的第一条生产线开工,虽然只有30名工人,但却意义重大。尝到甜头后,徐上尧正紧锣密鼓地筹建更多的生产线,以扩大生产规模。在这个工业园区,来自温州的鞋厂就已经有7家。
在徐上尧的温州工厂里,整箱整箱的皮鞋半成品被装进集装箱,然后运上重型卡车沿着中国境内的高速公路一直北上。大约3天之后,这批货物将会出现在黑龙江牡丹江市的中俄边境关口。
在付出一笔清关费用后,大约几天时间之后,这些鞋底、鞋面、鞋带将会出现在俄罗斯远东靠海的乌苏里斯克经济贸易合作区内。在那里将这些半成品组装,并贴上“俄国制造”的标签出厂。
对于徐上尧们来说,切尔基佐沃市场的关闭很可能是一个利好信号。他表示,在俄建厂的中国公司,今年以来销量持续增长而且利润也有了明显改善。
' />俄整肃集装箱市场 市场可能再关90天2009-07-09莫斯科移民局新闻处处长科尔尼洛娃8日表示，该局8日早上在集装箱市场拘押了约150名中国人，其中50人因签证过期而违反了俄罗斯移民法，另外约100人是其“接受单位”已将其裁员。这些人将被驱逐出境。
此前一天被捕的外国人中，也有80名中国公民。他们当时堵塞了市场旁的晓尔科沃公路，要求俄政府恢复集装箱市场的营业。据悉，外国公民若违反俄行政法规，也可能被强制遣返。
市场可能再关90天
集装箱市场6月29日起被临时关闭。连日来，俄最高检察院下辖的侦查委员会会同俄消费者权益保护和公益监督局、移民局、内务部经济安全局、联邦安全总局等部门，对市场进行多次大规模检查。
俄护法机关检查发现，市场的控股股东AST集团的库房区中，有一幢3层楼的违章建筑，有不少非法移民们住在那儿，一个4平方米的房间就住了近10个人。另一幢未竣工的楼房里则存储有走私货，该楼的顶层也是非法移民宿舍。
AST集团老板、阿塞拜疆裔大亨伊斯麦洛夫前不久已逃亡至土耳其。
俄总检察院侦查委员会宣布，可能将向法院提交申请，要求关闭集装箱市场90天。
据俄联邦移民联合会会长马乎如姆德尔掌握的数据，集装箱市场临时关闭后，共有4.5万名移民失业，其中2万人属非法在俄境内逗留。
对于有人关于“让非法移民合法化”的建议，俄移民局发表声明说：“有法律，我们就要遵守。”该局表示，不会对那些在集装箱市场上查出的非法移民“开绿灯”。
驻俄使馆协调华商应对
不少华商已开始在莫斯科其他市场买下摊位。卢日尼基市场和柳布利诺商贸中心都是其选择。
不久前，柳布利诺商贸中心还有1/3的摊位空着，如今却是车水马龙。华商几天内就在这儿买下了1200个集装箱摊位，且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卢日尼基市场的生意也比前改观，短短几天内，这儿的摊位价格就被炒到了5000欧元一个。
在俄华商的损失和集装箱市场的未来，令中国驻俄使馆高度关注。使馆经商参处8日称，使馆6日召集了莫斯科各华人华侨协会负责人和部分华商代表共50多人举行了座谈。
座谈会上，经商参处对中俄民间贸易近20年来为两国经贸合作作出的贡献予以充分肯定，但也提醒说，与这种贸易伴生的“灰色清关”和腐败、走私等问题严重阻碍了中俄民贸的健康发展，一些不法之徒像吸血虫一样依附在中俄民贸这个肌体上，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这些人既吸食中国企业和华商的“血”，又造成俄罗斯的税收流失。
经商参处强调，中、俄两国政府在打击走私、惩治海关腐败、治理“灰色清关”问题上的态度是一致的：即坚决反对任何“灰色清关”和走私行为。为避免华商在俄政府治理市场的行动中再遭损失，经商参处希望华商认清形势，按两国的法律法规经商，做合法经营之事。
此次会议还商定，由莫斯科中国总商会牵头成立一个协调小组，由各华人华侨协会负责人和华商代表参加，该小组将代表华商与俄最高检察院等部门协商，配合俄政府解决“灰色清关”的痼疾。
吉对俄出口亦受损
俄当局关闭集装箱市场之举不仅令华商损失惨重，对吉尔吉斯斯坦经济也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集装箱市场是吉尔吉斯斯坦产品的重要销售市场。市场上约有1000名吉尔吉斯斯坦人经商。
吉轻工业协会主席阿萨诺夫7日表示，近期该国出口俄罗斯的商品货值减少了20%～25%，这造成了吉轻工业中的一些人失业。
“我们的产品没有被扣押，因为我们是合法出口的——不仅支付了海关费用，也交了税。”阿萨诺夫强调。
他表示，目前该协会正就在其他市场为本国商人开设摊位之事进行谈判。
' />俄媒反驳“中国蔬菜入侵论” 称中国菜农竞争力强2009-07-09据《共青团真理报》8日报道，俄记者发现，当地执法部门以“黄瓜等蔬菜中发现有害物质”等理由，拆除了很多中国人的“非法蔬菜大棚”，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政府的做法不过是来自一些当地居民的压力。苏马沃村在苏联时期曾是大型集体农庄，但目前农庄已经解散，许多土地荒芜。许多居民认为，是中国人的到来抢占了他们的土地。
但也有很多人认为，是中国菜农的劳动才令当地的荒地得以开发，市场上才出现大量廉价蔬菜，当地居民从中受益。俄经济学家尼科拉耶夫说：“中国人向当地人租用土地，他们总是从事俄罗斯人不愿做的工作。我们因此能买到便宜蔬菜。”对于所谓的中国蔬菜“有毒” 的说法，俄律师维克多说：“中国人不是敌人，他们为什么要种植有毒的蔬菜？如果人们都不来买，他们把菜卖给谁？”
俄记者了解到，对中国菜农的不满主要是由于中国菜农与当地生产者的竞争导致的。俄农场主斯捷潘诺夫说，在他农场工作的中国人每月可赚得1.2万卢布的工资，但这些钱是中国人凭力气挣的。“哪个俄罗斯人愿意从早上5时就开始工作？我每月出3万到4万卢布也雇不到这样的俄罗斯人。”
车里雅宾斯克州副州长科西洛夫也向媒体表示，“不相信中国人会占领我们的领土”。俄高级经济专家西米尔诺夫则担忧，如果当地政府为中国人进入俄市场设置障碍，俄蔬菜价格将上涨2到3倍。
' />俄罗斯166名华商违反俄移民法被捕2009-07-09根据俄罗斯总检察院侦查委员会7日发布的公告，5日，有16名中国人在该市场的一间仓库被拘留，他们涉嫌违反俄罗斯的居留制度。
据记者从莫斯科移民局得到的消息，约有150名中国人在8日上午莫斯科移民局的突击行动中被扣押。
俄罗斯媒体援引莫斯科移民局新闻处处长科尔尼洛娃的话说，“联邦移民局工作人员在该市场内发现一个非法宿舍，在那里扣押了约150名中国公民，其中50 人签证过期，他们将被驱逐出俄罗斯。还有大约100人应该在10天内离开俄罗斯，因为接受单位因裁员而拒绝继续雇用他们。”
但记者目前还没有获知第一批被拘留16人的进一步处理安排。
切尔基佐沃市场是莫斯科最大的日用品批发市场，在这里经营的以中国人、越南人和中亚人为主。6月29日，莫斯科当局以在该市场查获走私货物和该市场违反卫生、消防规定为由宣布，该市场自当日起被无限期临时关闭。
另据来自中国驻俄使馆经商参赞处的消息，7月6日，中国驻俄大使馆已经召集莫斯科华人华侨代表和部分华商座谈，并建议华商一定要遵守俄罗斯法律法规，以免蒙受损失。
' />俄再对切尔佐夫斯基市场大检查 拘16名中国商人2009-07-08俄总检察院侦查委员会官方网站消息说，该委员会下属的侦查总局会同俄消费者权益保护和公益监督局、移民局、内务部经济安全局、联邦安全总局和紧急情况部等部门组成的联合检查组，对切尔基佐夫斯基大市场进行了大规模突击检查。
当天，有二十四名越南商人封堵了该市场附近的一条道路，要求俄方恢复切尔佐夫斯基市场的工作。抗议者随即被俄警方拘捕，莫斯科市移民局目前正在准备向法院提交资料将他们驱逐出境。
俄方当天以涉嫌违反俄居留制度为由，在位于该市场的“AST”公司的一间仓库拘留了十六名中国籍公民，并在另一地方拘留了三十八名其他国家的公民。
俄总检察院侦查委员会同时表示，在对切尔基佐沃市场完成检查后，侦查委员会可能将按照行政规定向法院提交临时关闭该市场九十天的申请。
截至目前，当地法院以违反消防安全为由已判令该市场的两家公司停止营业，另有三起类似案件尚在审理中。
切尔基佐夫斯基市场位于莫斯科东区，形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是莫斯科最大的服装鞋帽等日用品批发市场，并辐射俄罗斯和独联体周边国家。在这里经营谋生的主要以中国人、越南人和中亚人为主。六月二十九日，莫斯科当局以该市场查获走私货物和违反卫生、消防安全为由宣布，该市场自当日起被无限期临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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