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这个时代虽然是一个产生快餐的时代,也是一个深度思考的时代。因为多元的文化为思考提供了多元的模式,于是就会有更多元的结果。孔子既然说自己有不惑之年,无疑也道出了一个人在很多年里都是有“惑”的,有惑自然可能导致偏颇、狭隘甚至错误的,既然这样,一个读者为什么会要求一个时评者万事俱到、准确无误呢,如果这样想,本身是对自己辨析能力的搁置和荒废。所以时评的作者和读者,都需要理性的认识这种新闻或文学体裁。
自小至今,我是不喜欢和人争执的,我觉得一定程度的妥协要比任何争执都要来得有实效、有意义。更何况,人类的发展之中,完全由直接的正面交锋解决的问题并不多,忽必烈一统欧亚,东瀛占领朝鲜半岛等等,大都很快烟消云散,带去只是破坏和灾难。这一点在思想领域尤为如此,彼此的争执或对峙到头来破坏了发展。很多人认为通过时评开骂或者留言责难作者是文化争鸣的体现,但我们看到的在网络上时评的“对峙”,最后大多沦落为下流的辱骂。我想真正的百家争鸣,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各自能够自由的发表观点,二是彼此能够相对融洽的共存,而不是彼此压制或者消灭。因为一切“对峙”势必带来各自的退守和防御,于是文化和思想的开放性遭到了打压,只剩下了孱弱的蜷缩和徘徊。而一切真正想进入百家争鸣圈子的“某一家”,有释放必定有吸收。同样,这个圈子里的读者,也一定志在做一个博采众长,吸纳百家的思考者。
时评的发展,需要大众对时评的重视,同时还要有质疑。因为“质疑”根本上是属于知识分子最精粹的特征,因为有质疑才能有新的思考和创新,读者的质疑正是促进时评者们前进的新的动力,但谩骂则不是;其次时评的发展还需要时评者们相互包容、相互尊重的携手共进,排挤则不是。时评的成长,不靠消灭不同意见者,因为消灭了对方也意味着自己的寂寞和孤独,带来文化甚至政治领域的沉寂,一旦有了沉寂,理想的百家争鸣则就遥遥不可及了。(鲁氏春秋)